洛雪

大龄中二女青年,爱玩单机游戏;平时写同人、剪视频,爱听歌看电影;CP爱好众多,欧美日本的都不放过&杂食党,( づ ωど)PS:生了宝宝,更新无法保证只能尽力,请见谅

【原创】夜知月 第二十五章(切光/生子/前世今生/叙事剧情向/防雷预警详见前言楼)

   第二十五章

   今年的秋天似乎来得很匆忙。

   夜辉拾起掉落在书上的一片叶子,比起以往,这树叶甚至还未彻底褪去绿色就急匆匆的而从枝头脱离,旁边传来的轻声叹息,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踏过这些落叶朝他走来。

   “天都快黑了,怎么不回屋里去?”Allen走到银发少年的身旁,蜜色的大眼睛看向对方手上捧着的一本十分陈旧的书,不过庭院里的灯还未亮起,加之书页暗淡发黄,字迹也不甚清晰,这样的环境下阅读岂不是很伤眼睛?

   “我……我这就回去。”夜辉随手将书阖上,连带那片落叶一并叠在书中。

   其实他哪有什么好心情看书,近来烦心的事不减反增,再说了,如果为了放松,谁会选择这么一本晦涩难懂的古董书呢。

   第一件事是有关八葉的,说来也巧,八葉在树木形态下曾经和鬼切他们发生过战斗,而且之前鬼切也独自在鬼木附近走动观察过地形,但三人都没有在那里看到过虫子,就是毒虫。

   说到毒虫,妹妹陆鹿小腿上的那道疤痕就是当年被毒虫所伤,幸得家中式神姑获鸟及时相救才没有出什么大的意外,不过自那之后陆鹿就十分介意腿上的伤痕,所以无论四季,小丫头的小腿在任何人面前都覆盖着长筒袜或穿着长裙、裤子作为掩盖。

   夜辉明白,陆鹿虽然是女孩子也很爱美,但如此在意这道疤痕也是另有原因的。

   当年她的年纪很小,毒虫的袭击对年幼时的陆鹿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女孩本就怕虫子,况且那种虫子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昆虫。传说中的妖怪巫蛊师使用的蛊虫之一也包括了这种罕见的虫子,全身披着艳丽的像是宝石似的甲壳,大小足有小孩子手掌那么大,前肢像是两把小刀片,最诡异的是将它竖立起来后,这虫子看起来还混合了人形特征。这东西毒性很强,如果不是陆鹿的天赋使然,就凭那么长一道伤疤,鳌足刀锋一般的尖端内的毒液剂量早就要人命了。再者,这虫子出现的那天夜里好巧不巧的就是父亲的生忌,所以无论从哪方面看,那次事故对陆鹿都有很大的冲击。

   所以,当她凑巧撞见八葉所在的后院出现这种虫子的时候,陆鹿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召唤了精灵,朝八葉暂住的屋子一通灵力轰炸,直到听到动静的八葉从附近赶来,不过她这一出现倒不要紧,陆鹿见到来人肩膀上还趴着一个毒虫,几乎是立刻就朝八葉所在的方向役使精灵并且丢出符石攻击。陆鹿这一下全凭本能,下手也是没轻没重,八葉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了,但见她情绪激动之余脸色很难看,加之此前两个女孩子一直相处很好,此番发难八葉并没直接还击,便瞬身出了小院,直接去找薄绿去了。

   薄绿正与夫人雪瑶谈话,但见最近家里新添的这位美艳大妖略显慌张的就往两人所在的厅堂跑来,起初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却见自己的女儿正役使着三个精灵追进屋里,口中念叨着什么,看样子像是在追击八葉的样子。

   不等雪瑶出手,一道光华闪过,耳中只听短促的风声响起,身着华丽振袖和服的大妖仅一招就制服了陆鹿。被捉住手腕的陆鹿像是才缓过神来,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却见来人是姑获鸟,便身子一软倒在了对方怀里。

   过后消停了又找八葉和陆鹿谈话,这才了解到八葉身上的另一个特性,那便是与毒虫为伴。

   鬼木生长的地方这种甲虫出现的很多,如同最常见的蜜虫与花朵的关系,两者之间互利互惠。这种颜色鲜艳的甲壳虫天生并没有任何毒性,仅仅是比一般的额昆虫强壮、前肢的螯足如小号的断线钳一样锋利,不过比起妖鬼界的其他怪物,这种虫子就显得弱小太多了。为求自保,甲虫们会在还是幼虫的时候就寻找有毒的毒物吞吃,例如带毒的其他小型昆虫或有毒花粉,而鬼木和它的关系在前者尚未绝迹的时候就存在。

   树形状态下,妖树鬼木终年都可以维持叶、花、果同时存在,而且鬼木枝头开出的细小花朵里都饱含了有毒的花粉,果实也拥有毒性,可以说得上是毒虫最喜爱的寄宿场所。虽然鬼木是传说中的奇树,但百年的生长时间是不能化为人形的,更不能像是夜辉鬼切遭遇时那样可以自由行动,攻击其他活物。所以毒虫为鬼木在成年之前扮演了对抗入侵者的侍卫角色,而且吞吃毒花粉也可以增强体内的毒性。鬼木就算是成年,也会将他们依存彼此的关系继续下去,只是这个很多人都不清楚是为什么了,包括雪瑶在内。至于八葉,可能世界上唯一一个鬼木妖树一族的存在,她自己都是在幼年之时稀里糊涂的就被封印到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了,除了本能尚且留存的,其余的有关鬼木的传说她知道的还不如夜辉他们多。

   可能也是和鬼木的狩猎行为有关,夜辉是这么想的。山谷那次的遭遇,夜辉和鬼切两个人彼此依托后背,所以周遭的局势变化看得明了,他注意到了鬼木的攻击方式,虽然树种子和叶片的攻击已经算得上犀利,但力量上仍不足以彻底压制对手,可是根茎的速度很慢,而叶片和树种子的威力覆盖面有限,所以这种毒虫是不是可以在鬼木身上弥补这个机动力不足的点呢?

   可是那时候他们是真的没见到过毒虫,不过话说回来,如果那时候真遭遇了,纵然鬼切再大的本事,也很难保证能把夜辉活着带回来。

   “那个……鬼切先生最近好像很心烦。”Allen忽然提及那位大妖。

   夜辉听到这句话后先是转过脸来看了眼对方的表情,然而对面的人那张天然生就的无辜面孔又只让人觉得是单纯询问,而完全不会产生对方是不是在八卦的厌烦感。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夜辉起身打算回到屋里,Allen则一路跟着他,两个少年走进夜辉二楼的茶室,小蝶正巧给他们送来了新烤好的饼干当做点心。

   “唉?你们几个到底怎么回事啊?”女孩好奇的问道,这些天鬼切也就算了,毕竟平时他话就不多,可是夜辉平日就算不是爱玩闹的性格,也不至于如此少言寡语,更不要提旁边这位了,Allen的经历她也知道些,但自从进了源家后少年始终都很开心的样子,难不成也重回抑郁了?

   “别胡思乱想。”棕色头发的少年端起茶喝了一口。进入源家后,无论是夜辉的原因还是这里灵力充沛的缘故,Allen自身的灵力和能力都在逐渐提升,已经混成熟人的小蝶方才脑壳里的潜台词吐槽就算不用触碰对方都能“听”的很清楚。

   一提到鬼切,夜辉就觉得自己心乱如麻了。

   上次他竟然脑子一热就去亲吻对方,以至于差点就滚了床单。不过就在他无意间触碰到那块坠在鬼切颈间的红色勾玉时,一种如遭雷击的麻木连带着那些莫名其妙的景象就疯狂的涌入自己的脑中。

   如果说之前他总是被一些没头没尾的梦境或幻觉困扰,那么这一次的经历他可以说是像看了一段短片一样,每一帧都如同刻录在自己脑子里那么的深刻而真实。

   明明应该是被稀释过的血水而已,可是在纯白色的衣料映衬下却显得如此刺眼,而更可怕的是自己在真实世界应该也就几秒钟,却在这幻觉似的世界里被延长了数倍,而且这次可不仅仅是虚幻,他甚至感受到了疼痛,剧烈的让人觉得似乎有一把刀在自己的腹部翻搅,与此同时就连那些流淌在大腿上的温热都丝毫不差的感受得到,与那些血迹的扩散相呼应,是的,是自己在流血。

   腿脚在失去力气,腹中翻搅的剧痛和浑身的酸软让他无力的向后倒去,迎接他的却不是坚硬的白色地面,而是某个人强壮且算不得温暖的臂膀怀抱。

   “大人!大人!”

   应该是叫自己,夜辉觉得头昏脑涨,就在他再难维持神志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黑色人影进入到自己的视线范围——深红色的金属面具和头盔将那人的面目遮蔽得严严实实,明显是古时候的铠甲款式,本应具有威慑敌人的装扮,看在夜辉眼中却感受到了一阵安心,总之就是不觉得害怕,甚至有熟悉感……

   哦!想起来了,确实是在哪里见过,不过……哪里来着?

   让夜辉从幻觉中惊醒的是鬼切的又一次唇舌触碰,而前一秒还能感受到的诸多不适几乎连同幻觉一同消散。这样惊悚的经历也好,或者是对鬼切的忽然理性,最后以夜辉慌乱且单方面的逃离收场,终止了两人之前所有的暧昧。

   还真是……要命……

   夜辉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边,现在想来自身的失误也好意乱情迷也罢,都让他和鬼切走进了一个怪圈。

   理智上夜辉就不该对鬼切产生任何出格的想法或感情,他是人类,并且还是个阴阳师,对人妖殊途这个大道理就不必多说了,自古以来无论是杜撰还是真实事例,单纯就是寿命不统一这简单的一点就足够成为两个物种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况且人类与妖鬼的三观基本很难统一,鬼切这样特别接近于人类的大妖几乎是绝无仅有,所以从古至今能完全操控数个妖鬼式神的阴阳师屈指可数,而且就鬼切本身还有太多未解之谜,哪怕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都要尽量了解对方的过往。鬼切对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坦诚过,所以彼此间的暧昧到底是基于夜辉单方面对鬼切的迷恋,还是鬼切对曾经的源赖光产生过某种超越主仆的情感所致,在他这里衍生出的爱屋及乌,夜辉个人都无法确定,或者两种皆有吧。

   而最要命的是这还不算完,他几次三番的出现幻觉或掉入幻境,加之鬼切说的自己长相的问题,导致夜辉对本身都开始产生怀疑。

   族里的长老曾经夸赞过自己有天赋,在阴阳术上是天才,被夸源赖光转世,难不成自己真的是——这想法一出来夜辉顿时觉得脊骨到后脑勺一阵发麻。

   小蝶还在与Allen闲聊,坐在一旁半天没说话陷入沉思的夜辉忽然起身,腰间别着的折扇一阵灵气浮动。

   “唉,怎么了?”小蝶问道,对方表情严肃,像是想到了什么要紧的事,没等旁边的Allen发问,夜辉就捻开扇子,扇面上的游鱼在画内一阵扑腾,就连扇坠上的玉石都在闪动微光。

   “糟了,是混沌之门!”夜辉也没再多说什么,飞快的下了楼往前厅跑,身后Allen也跟了过来,留下了一脸疑问的小蝶。

   Allen在路上简单的询问对方到底怎么回事,夜辉也简要的说了下前段时间封印了一处混沌之门的经历,就是没想到明明封印无异样的前提下,怎么就忽然再度开启了。

   但凡亲自封印混沌之门的阴阳师,都会在封印结束后附加符咒作为警铃,一旦封印被其他人解除或失效,这道符咒便可以被自己得知,还有源家封印过的无论是结界或妖鬼都会在封印后登记在册,留下备案。夜辉亲自封印过的妖鬼并不多,而混沌之门他只封印过上次那一处。自信对封印仪式绝对不会出现失误,可是近来的种种离奇的遭遇让少年心中难免没底。

   前厅那里母亲在和一位夜辉从未见过的客人下棋,薄绿见他跑的气喘吁吁的似乎是有要紧事,便先迎了上去问询,对方直接就问他有没有混沌之门被破坏的警告,薄绿表示并没有任何预兆,他虽然不会什么咒术或阴阳术,但雪瑶交给他的那些咒符和附着在太刀上的咒文,足以封印派遣他的那些地方,而且也按照要求加了警讯的符咒。

   “看来就我封印的那一处出问题了。”夜辉攥紧了手中的折扇,此时雪瑶正好也走了过来,上前询问夜辉到底怎么回事,可少年只说了两句话,母亲就叫他收声,然后避开客人和他去了后庭。

   知道夜辉的封印竟然会出差错,雪瑶先是沉默了片刻,夜辉表示自己的失误自己理应承担,所以要去补救采取措施,来问母亲也是出于对长辈的尊重,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几次擅自行动让家人担忧,这也是他的过错。而且做贼心虚吧,自己和鬼切之间的情愫若是被母亲知道必然是要被种种责罚的。

   如果说雪瑶的矛盾点是即希望儿子变得更加优秀获得历练,也非常惧怕他的生命受到任何威胁,那么夜辉也是,少年不希望自己一直蛰伏在母亲的羽翼下,不然再锋利的兵刃也将得不到锻炼而锈蚀,还有就是他要追求的东西太多,无论是父亲的死因还是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未知怪相。

   “把这个带着,”雪瑶从怀里取出一枚玉牌,不大的方形白色玉牌,其上雕刻着一个鹿角形状的标记,“薄绿跟着你一起去,对了,Allen也去吧,多些历练也是好的。”雪瑶说完话便走出了后厅。

   夜辉对母亲的态度有些意外,虽然薄绿跟着自己是必然的,但这次她竟然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然而夜辉不知道,母亲回到前厅后就找借口打发了访客,一个人持着灯盏走去了后院。

   驱车前往混沌之门的途中,夜辉始终都在心底排查上次仪式的疏漏之处,而薄绿则对副驾驶上的Allen叮嘱着注意事项,这是他第一次陪同处理仪式,而且也是到源家后首次能到外面的世界。

   Allen是个很有礼貌的人,细心的听完记下薄绿的话,讲真的,这次能出来他很开心,只是一想到此次行程的目的是弥补夜辉之前的仪式出了疏漏,脸上本应该有的笑容也就消散了。

   后座的夜辉最后又清点了一遍施法降咒用的器具后就默默地靠在车座上,安静的等待终点。然而就在薄绿即将把车子开到距离目的地不到半条街的时候,前方不远处的马路上有许多人在那聚集,似乎是在围观什么事故,因为旁边有辆车子车身从人群后露出半截,是急救车。

   “怎么了?”夜辉从椅背上起身观看。

   “应该是交通事故吧,不过看样子也该结束了,我看到了救护车。”薄绿说道,他们还有事要做,便继续将车缓慢的从旁边驶过。

   这个时间段是下班时间,所以即便不是闹市区也有旁边住宅里的人出来围观的,加上路过的群众,将不算宽敞的小路占了近一半。有人的哭嚎声从开车的车窗外传进来,撕心裂肺的,估计是伤者的家属。警务人员正在疏散围观人群,夜辉所在的车辆恰巧在这个时候从救护车侧面缓慢开过,在人群缝隙中他见到了担架上的人,不必仔细观看就能知道那人应该伤的不轻,半个身子都是血色,有条腿现场打了夹板,脸上也都是血污。

   然而就在车辆即将驶过事故发生地的时候,夜辉在收回视线的瞬间眼睛的余光中出现了了一个异常的影子。现在虽然是秋天,但夜晚来的还没那么早,而且这里即便是更晚的时候还是有路灯亮着的,所以路上的行人依然可以清晰的被辨认出面容,那么那个影子是怎么回事?

   人形的轮廓,但整个轮廓内部似乎都是黑色的,就算是穿了身全黑色的衣服也不可能连脸部都是黑的吧?

   “停车!薄绿停车!”夜辉喊道,薄绿还以为这么急促的语气是有什么急事,就立即踩了刹车,待到少年伸出头再去看方才那处影子的所在,却仅仅只是看到了一些围观的群众而已并无异样,不等逐一去分辨,旁边的警察已经给薄绿打手势示意不要围观把车开走了。

   “喂,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到什么了?”薄绿知道夜辉平日里说话做事从来都是有缘由的。

   “没……没什么,可能最近休息不好,眼花了……”少年淡淡道。

   薄绿没有接话,但心里仍担心夜辉。最近他看起来有些萎靡,眼下的黑眼圈比之前重了许多。夫人没有直接去问夜辉,薄绿也很意外对方在儿子的事情上出乎意料的不多言不多问,只是这位代家主脸上的愁容似乎也跟着变多了,这也是前任家主去世多年来夫人少有的神情。薄绿不愿多问,八葉最近和他混熟了,玩笑之时说他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但实际上空有一副好皮囊却对女孩子那么不懂风情也不知道去试着解读下空气,然而事实上薄绿并不至于刻板,只是这位少爷懒得做,所以他不愿在雪瑶面前提及真三郎。

   把车停在了巷子外的路边,三人拿好那些仪式必需品走进这个有着混沌之门的所在。

   夜辉之前已经来过这里几次了,而第一次前来便遇到了鬼切,直到上次来这里发现此处已经形成了连接妖鬼灵界的所在。

   为了此次能将此处的混沌之门完全封闭,夜辉将原本的咒术做了调整,其中的改变也借鉴了那本古书上的方法。将混沌之门边界的地面用盐抛洒覆盖,之后拿出朱砂浸染的红绳绘制法阵,三角形的法阵结界同时象征妖鬼灵界、神界、凡间,在念动咒语的瞬间,红绳边界变得模糊,有力量在试图将红绳上附着的朱砂剥落。夜辉并未慌乱,一手展开折扇,另一手掐指诀召唤扇面中的游鱼,银白色鳞片的生物跃出纸面,此前这鱼的色泽始终像是普通的鲤鱼,可自从夜辉研究古书上的法阵并尝试召唤它之后,这尾小鱼的鱼身似乎被赋予了一层光晕,鳞片彻底变得雪白到通透,连带着折扇本身都有更多的灵力透出来,也正因为这样的反应,夜辉更加确定这把传奇的折扇和古书有了更多更深的联系。

   游鱼在法阵外围成环状游动,丝线上的朱砂剥落速度骤减,从雪白的盐上很容易便能观察到。

   “这术……”薄绿暗自吃惊,虽然他并不懂什么法术上的东西,但仅凭直觉和法阵隐隐浮动的灵质他完全确定,这样的术莫说夜辉,在源家住了这么多年,也参与观看过那么多场法术仪式,他是完全没看出来这阵法有什么源氏的痕迹,甚至连另一门派的夫人雪瑶施术都未见过。

   再看旁边的Allen,棕色卷发的少年看起来有些紧张,秀气的脸上表情严肃,就连嘴唇都是抿着的。薄绿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对方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之后点了点头表示方安心。

   “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杀鬼万千,急急如律令!”随着少年念出敕令,混沌之门在现世立现出真实面目——似乎像是许多血肉筑成的巢穴入口,满眼皆是暗红与肮脏的煤灰色交织,有些许腥臭气味从洞口散发出来,身后的Allen有些恶心的捂住了嘴,薄绿虽暂时不为所动,但难免也觉得恶心的皱起了眉头,他仍然不忘自己保护少主的职责在身,提着刀的手和那双绿色的眼警戒着周遭的动静。

   以往封印混沌之门的时候除了仪式结束前的一瞬间隐隐浮现轮廓痕迹,全程是不会如此具象化出现在现实世界里的,而且到了这种程度,普通人类就算看不见百分百的实体,但也可能难免会见到些恐怖异常的灵异现象。

   “夜辉你在做什么?怎么反而让混沌之门在现世具象化了?”这句话薄绿没有说出声,但难免担心夜辉是否能操控好这次的仪式,毕竟上次他的封印仪式出现了疏漏……

   事实上不但没有恶鬼从具象化了的这个入口跑出来,法阵猛然间暴露出的肃杀之气骤然席卷整个混沌之门所出现的区域,方圆十余米内空气像是忽然有了实质上的重量,就连薄绿和Allen都感到有灵质直接就压在身躯,整个身子一沉。

   不等二人发问或做出更多反应,原本绕圈游动的那条银色的鱼忽然浑身染上朱红色,之后一下子在空气中游入那个像是某种怪物咽喉的混沌之门,而前一秒还仿若实质的那些淹没在场三人的灵质一同被拉扯走了一般,像是卷动了某种特殊的风暴,在现世现身的混沌之门骤然回缩回原本的大小,之后逐渐消散在空气中,完全消散不留半点痕迹。

   PS:emmmm……话说切光两个差点就真滚床单了呢,不过我并不打算这么快在现代的时间线里让他们那个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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