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

大龄中二女青年,爱玩单机游戏;平时写同人、剪视频,爱听歌看电影;CP爱好众多,欧美日本的都不放过&杂食党,( づ ωど)PS:生了宝宝,更新无法保证只能尽力,请见谅

【原创】夜知月 第十五章(切光/生子/前世今生/防雷预警详见前言楼)

   第十五章

   鬼神是否真的存在?从古至今神的起源也受到了不同地域不同文化的影响,随着时代的变迁而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而鬼神传说里到底是不是全部虚假的,重点就在传说两个字上。最初古时候的人类在文字发明之前就先口耳相传,便构成了“传”与“说”的基本条件,再之后被绘在石壁或纸张器皿等物、被巧手匠人雕刻成造像、被不同的文字记载,而如今,人们越来越向往的是科学,神鬼传说已经变成了单纯的故事、影视剧等物的元素。所有的一切都在不断的弱化淡化鬼神的存在,即便有人相信,那么也多为宗教控制。

   “你相信它是真实存在的么?”鬼切指了指院长室里的一尊很小的十字架,木雕的造物被刮碰倒地后落在地上,此时正斜斜的依靠着同样倒地的一把椅子。

   少年谨慎的走过去,他没有动,只是用眼睛仔细的观察着周遭的景象。

   “我当然相信,但绝不是这样的。”夜辉看都没看地上的木制品。

   作为阴阳师的夜辉自然相信有神,但如果细究,这个神可不是大多数宗教传说里的存在。不同的宗教派系对神的理解和定位都不一样,基督教坚信上帝爱世人,而佛教则是普度众生讲究因果轮回,道教遵从自然大道修养自身修为境界,北欧神话则潜在的认为神不是万能的,希腊神话更加戏剧性,并且神也是有缺点和嫉妒私心的。

   归根结底,终究是加入了太多人类的幻想和主观的改编,就如同一个人打碎一个杯子,传言到某个人的嘴里就变成了打碎花瓶,毕竟他只从上个人口中听说有器皿碎裂的声音,类似这样的情况在神鬼传说里也适用。

   阴阳师操纵式神以及下达的符咒则看重的是“术”和“咒”,而“咒”就要更加丰富多彩了,大到建筑甚至地域,小到一枚指甲大的装饰物,究其根本不是这个附加着咒的物件等这些具象化的外表,而是附着在其上的“咒”本身。

   就拿鬼切提问的这个小小的十字架,你信它,它便是拥有力量的物件,这就是个人信念对它施加的一种能量,和阴阳师用的咒术有相似的成分,也就是俗话说的“信神有神在”的最简单的体现。御守内的水晶就如同一个增幅器,将术士的“咒”进一步加强,不过从眼前的景象看,对方的意念太强了,这块木头是无法对抗的,况且院长本人就心中有鬼了,何愁不被恶果拖进地狱呢。

   从口袋里拿出一面镜子,圆形的镜面看起来和普通的镜子没任何区别,但这镜子从买到手开始便不让它照到人脸,镜子的背面绘有夜辉用朱砂书写的咒言。

   单手托着镜子,右手掐指诀,拇指中指与无名指三指曲起,口中默念咒语,手指轻轻擦过镜面,就在这个动作之后,整个房间发生了转变。

   散落在地的纸张重新整齐的叠在办公桌,倒地的那把看起来非常豪华的办公椅回归原位,连同那个掉落的十字架也重新的立在了狭窄平台的奖杯边上。

   相比霊视入梦能直接窥见当时发生的景象不同,此法不能直接看到当初的情景,仅仅是让人通过对景物的观察进行推测,算是比案发现场调查容易些的那种情景再现。上次使用霊视的时候夜辉虽然知道风险,本以为只要及时退出便可全身而退,没想到Allen的怨念已如此深重,甚至会在霊视梦境中伤害到夜辉。

   “开始吧,鬼切,你帮我注意周围的情况,一有人来就马上告诉我。”夜辉说道,眼睛仔细的扫视四周的景物变化。

   按照推断院长的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的七点钟左右——逢魔之时,阴魂最容易出没的时间段,而那个时候他和鬼切薄绿三人还被困在鬼木那里。时间线明显有冲突,与鬼木进行战斗的时候应该也就是在傍晚太阳还未完全落下时,后来也有向鬼切确认过,而且从对方口中得知,他们被传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陆鹿则说他被传送之前就已经很晚了,也就是说在鬼木那里的时间至少比平时迟来四五个小时,或者换一个说法,那个地方是现实生活中根本就不能正常到达的空间,它的存在就是卡在幻境与现实中间的,如果不是后来母亲的到来和陆鹿一同开启法阵,想要将他们都传送回来就需要费更多的时间。

   办公椅发出一声响动,夜辉稍稍退到靠墙的位置仔细观看。皮质的座椅转动的时候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之后是办公桌上的电话听筒被拿起来,按键滴滴答答的按出一串号码,看长度应该是手机号,夜辉认真的看完具体被按动的是哪些按键,心里又默念两遍记牢。由于这个术如同隔水观看倒影,所以夜辉需要将镜子平举在胸口的位置,并且不可以照到自己的脸,不然法术会失去效力,所以他的动作全程都很小心.胸前有挂着小型的记录仪方便捕捉当下的情况,只是记录仪里不会拍摄到幻影内容,却可以方便夜辉在之后回过看施术的全程。由于上次的仓库事件,夜辉昏迷期间的意识是空白的,他讨厌自己被强行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

   电话被人撂下,之后又重复的播了一遍,看样子之前没有拨通。然而这次拨打未完成的时候,听筒从半空掉落,看样子是院长受到了什么惊吓,米白色的听筒掉落在地板上,之后是一阵奇怪的叩击声响,有规律的从听筒里传出来,只是出了叩击生还连带些许丝丝拉拉的像是电波干扰的动静,不算特别大却足以令人觉得耳膜难受。

   窗户忽然动了,缓缓地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如同有人伸手将其推开,发出一声让人牙酸的“吱拗”声,而办公椅猛然间倒地,同时地板发出杂乱的响动,看来院长受到了太大的惊吓,而夜辉没有看错,就在那扇打开的玻璃窗上,逐渐出现了一个手印,不是很清晰,但不影响他能分辨出这是一只手的轮廓。

   夜辉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他注意到自己周遭的气温在急速的降低,口中呼出的热气变成白色的雾气,看来是骚灵现象引起的。

   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奖杯和十字架被刮蹭倒地,之后是墙壁上那副院长的肖像开始变得古怪,乌黑的液体从肖像的口鼻和眼睛里冒出来,这些黑水逐渐将画像里院长的脸染成黑色,再然后人物的轮廓如同被炙烤后的蜡像一样逐渐脱离人形,这幅画面看起来及其诡异。脚步声再次响起,之后是办公室的门被撞开,而一连串的杂乱声响证明当事人及其惊恐。“快,跟上去!”鬼切伸手帮夜辉推开门,两人急匆匆的跟着脚步声的方向走,随着夜辉的离开,办公室恢复成了案发后的状态。

   一路跟着声音往三楼小跑,为了能方便行动,夜辉和鬼切两个人几乎在车里等了一整个下午,鬼切劝他先睡一阵子,夜辉则舍不得休息赶紧将其他收集来的讯息按照预测的时间线整理妥当。好在是半夜,办公楼这里的没什么人守着,加之毕竟这两天死了人,估计守夜巡逻的老伯也不会想要大半夜来这种地方的。

   夜辉微微喘息着往楼上跑,鬼切则小心周围的情况,毕竟上两次夜辉都受到了伤害,比起薄绿和自己,他毕竟是普通人类。本想提醒对方小心点脚下台阶,好在夜辉也是身手灵活的人,看样子这方面不必担心了。

   脚步还在往走廊那处跑,这种建筑的好处就是作为公共场合有为来访者准备简易的平面图,出口和大致的房间都有备注。

   前方是茶水间和一处简易的临时储物室,再往里去就是楼梯间,看样子院长打算从那里跑出去。可是前方的灯光发生了变化,原本白色的光线在变暗,而且和平时所见的那种灯具坏掉的状况不同,不是直接熄灭,而是逐渐变暗,黑暗朝他们所在的方向涌来,整条过道如同被巨兽吞噬消解。

   面对此等压迫感十足的画面,院长当然不可能受得住,他的脚步在往回跑。应该是在试图拧开茶水间的门,只是无论门把手被拧得如何哗啦作响,门就是打不开,尝试几次后他放弃了,脚步声再往相反的地方奔跑,夜辉和鬼切只得一路跟随,之后一扇门被撞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教堂内部布局的大房间,看来这里就是他在霊视里一闪而过见到的那个小教堂,Allen也曾经不止一次的来过这里。

   “看来就是这了,你看!”夜辉朝鬼切喊道,对方更加警觉了,这里就是真正的死亡现场。

   “小心!”话音刚落,房间内部摆放整齐的长条椅忽然剧烈的抖动,木质的凳腿与地面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鬼切一把拉开夜辉,随后是门被忽然平移而来的两把长椅顶住,鬼切知道夜辉要将注意力用在施术和观察上,并且拿着镜子很难及时闪躲,所以只好站在他身后防御,以免又有什么东西挪来砸去伤了人。

   原本圣洁的宗教所在在昏暗中显得阴沉沉的可怕,内部装饰的一些雕花和塑像看起来和白日里有了变化,阴影让人像的五官变得怪诞可怖。

   黑色的雾霭从天花板上方浮现,它像是一团凝聚不散的浓雾,而从那片浓黑里有滴滴答答的有黑水落下,夜辉也因此能看到院长的身形所在,黑水像是浓稠的墨汁将他的半张脸弄得污浊,估计是院长自己抹了一把脸,所以夜辉可以看到有残缺的人面浮在空中——毕竟这个术不能见当时的活人,但却可以体现人以外的所在,而这黑水显然不是“人”的东西制造的,所以它有“形”。

   被黑水覆盖的院长人面凑巧让夜辉可以更好的捕捉他当时的位置,对方抬头向上看,见到头顶上方的情景直接将他吓得跌倒在地。黑水的源头从上方坠落在地,落地的瞬间如同一大团的软泥,携带的黑水则因此四处飞溅蹦落在了夜辉的脚下。很快,那堆泥水里浮现出一个东西,黏糊糊的,直到那些粘稠物褪去,夜辉才看出来那竟然是一只手——淤泥样物质退下之后露出来的却不是正常的人色,而是被浸泡过的褶皱与毫无生气的灰白,而手腕处的那道伤口吸引了夜辉的注意,他确实是看过这样的手。

   在霊视里,他见到了Allen割腕自杀的场面,画面持续时间很短,却仍能让他清楚的记得这道口子。鲜血染红了浴缸内的水,之后是少年绝望的将手泡在了温热的水里,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

   所以,这真的是Allen的怨灵么……夜辉觉得心里十分难受,他当然不希望看到对方杀人。

   怨灵的整个身子从那堆淤泥里爬了出来,如同从地狱里的恶鬼。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濡湿的布料皱巴巴的,紧紧地裹着怨灵的灵体之躯,却仍旧带着被血水浸染后的淡红色。半长的金棕色头发一绺绺的披散着,滴滴答答的还在滴水,也因此让夜辉没办法看到他的脸。

   院长面对眼前这可怕的景象手脚有些不听使唤,试了两次才从地上爬起来。面对逐渐朝他逼近的怨灵只好往内部跑。房间虽大,可是内部的陈设都是些桌椅和祈祷仪式用品,器皿里还放着圣餐和圣水,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拿起来就往对面砸去,可是这些东西都穿过了怨灵的身躯。

   没有放弃逃命的打算,只是大门被堵住,又如何能逃出去?

   夜辉见他往小窗那里跑,那窗子尺寸虽然能够让他勉强通过,但为了内部的设计美观所以位置很高,而且不是可以推开的。普通成年男性完全够不到,他便拿起那本厚厚的圣经朝窗子砸去,玻璃碎片从小窗上落下掉了一地,脚踏着旁边的木质长椅靠背往上爬,试图从这个仍挂着玻璃碎片的窗口逃走。

   “别……”夜辉小声的说了一声,鬼切没大弄明白对方的话,却见少年的脸上挂着悲哀的表情,绯红色的眼睛里情绪复杂。

   很奇怪,这个院长值得夜辉同情么?鬼切不理解对方的想法,就凭这家伙和石田渡干的“好事”,就算不被鬼杀了也早晚遭报应,可是细一看夜辉的眼却是望向已经化作怨灵的Allen的。

   已成怨灵的Allen不慌不忙的朝院长走去,赤裸的双足踏过之处留下一串模糊的黑色水渍。虽然看不到表情,夜辉却能听清楚他发出的冷笑,如同看好戏一样,看着眼前的男人滑稽的抬起笨拙的腿脚往窗户那处靠近,手脚并用的挣扎如被困的牲畜,他笑的更大声了,森森的鬼气从脚下的地板涌出来,周遭的温度立马变得更低,让只穿了薄衣的夜辉忍不住的打了个寒噤。

   Allen抬起那只带着伤的手腕,一把剃刀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上,之后朝男人走了过去。

   院长见状拼命的往窗户那里爬,可是他本人身材有些发福,加上上了年纪腿脚不够灵活,双脚才离开木质椅背不久,体力不支的手攀不住窗子的边缘,直接从上面摔了下去,之后便是沉闷的落地声响,以及他艰难的呼吸声。那声音怎么听都让人感到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而且有被呛到而发出的哽咽。再看Allen放下了手中的剃刀,他走到布满碎玻璃的地面前站着,身体僵直一动不动,可是他的嘴巴里却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不是复仇后的爽快只是单纯的让听者在恐怖之余感到哀伤。

   片刻后Allen收敛起笑声,他缓缓张开双臂,夜辉见到有黑漆漆的东西从地面上浮起后被他的灵体吸收吞噬,见此情景夜辉发出一声哀叹,心里的沉重感让他觉得非常难受。

   一切恢复原状,教堂内部的摆设维持着警方调查后的状态,一大摊血迹在碎掉玻璃的小窗下不远处早已凝固成块,而血迹有被拖拽的痕迹,从窗下一路延伸至房间正中摆放十字架的脚下。还有血从十字架下方的台阶流淌,稀薄的地方已经干涸,在地板上变成稍显暗淡的红,其上方摆放的那个受难的人低垂的头刚好像是看着被拖至此处的院长尸体。十字架下方还有几个血手印,看来Allen有直接触摸过。夜辉拿出相机对着痕迹仔细的拍摄,希望能获取更多的线索证明Allen的怨灵确实是来过。

   法律讲求证据,夜辉知道当年的证据到现在估计早就被清理干净了,Allen的尸体也因为没有家属的原因而送还给了孤儿院,最后被下葬到哪里夜辉却查不到,可能当时就随便处理了所以根本就没有记录。

   “走吧,今天就到这吧。”夜辉将镜子上的术收回,刚要迈步走出教堂的门,却忽然感到自己的左手手臂一紧,像是被人捏了一把,他反应十分迅速的回身,却谁都没看到。

   “怎么了?”鬼切因为走在他前面所以没看到夜辉的身后是否有人,就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了,只是见对方四下观看室内周遭,右手则握着自己的左臂。

   “有人抓了一下我的胳膊,就在刚才。”

   “刚才?可是我没有感到有人接近我们,甚至连怨气都没有。你看到对方了吗?”

   “没有,太快了,我什么都没看到,回过身的时候没人站在我身后。”可是刚才的触感不会错,那是一只冰凉的手,用不是很重的力度捏了他的小手臂一下。

   “先回去吧,这地方我们也调查过了,而且你脸色不大好,最近你太累了。”鬼切拍了拍人的肩膀,这次他跟在了夜辉的身后。

   少年一声不吭的往车子那里走,就连回去的路上也不说话,鬼切看着他沉默的将视线转向车窗外,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样的表情让他觉得非常熟悉,记忆里有画面在与之重叠……

   到家之后夜辉默默地把电脑和其余的几件设备放好,又重新将今晚的录像和照片导入电脑并且上传做备份。已经晚上十点半了,夜辉打了个哈欠,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水杯,结果摸了个空,反而被人塞到手里一杯牛奶。

   “谢谢……”

   鬼切已经换了那身衣服,源家的大少爷薄绿的品味他不是很懂,夜辉却说他穿西装的样子比起薄绿怎么弄得像是他的贴身保镖。白色的复古家居服穿在他身上仍十分规整,多年来作为武士的习惯难以更改,再休闲的东西都能让他穿得像模像样的。

   “早些休息吧,明天你还要照常去学校。”夜辉仍只是个学生。

   “鬼切……”

   “嗯?”青年坐到对方身边,夜辉略微低垂的眼睫在略显昏黄的壁灯光线下美丽而忧愁,带着符合年纪的清秀侧颜令他的心脏为之一跳。知道自己不该拿他和那个人对比,可是……这张脸的模样和此刻的神情太令他心动了,最终忍不住伸手撩起了他垂落在侧脸的鬓发,手指将这些柔软的发丝理在耳后,少年白皙的耳尖因此微微泛红。那双赤色的眼朝他看过来,看到鬼切的时候却明显还在想别的事,让他后知后觉的才感到气氛不大对。

   青年的手仍温热而干燥,夜辉总觉得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复杂,但是他从未直接问过。鬼切至今为止对他依然有所保留,可能还是不够信任?那为何他在自己危难之时会露出那么着急的神色呢?血契在他们心口跳动,并且带来令他都意想不到的情感波动,即便鬼切是他第一个缔结血契的式神,可是他清楚这很特殊,是法术不会带来的程度。

   “咳……我去冲个澡,你帮我把其余的照片检查一遍……”夜辉趁着自己的脸没彻底烧红的时候赶紧离开。

   青年自知刚才的失态,可是他是真的忍不住想要更加亲近这个少年,对方的容貌、性格,哪怕是血契,一切的一切都在不间断的吸引着他的注意力。如果单纯归结在他和源赖光的孽缘并不对,夜辉是个独立的人,他有潇洒的一面也具备适当的温和,而且作为阴阳师他已经算是足够优秀了。对战鬼木的时候他对夜辉表现出的勇敢让鬼切心服口服,也刷新了他对这位年仅十六岁的阴阳师的认知,在这个平安的时代夜辉比同龄人优秀且坚毅太多,甚至最后以一己之力直面鬼木真身而将她收服。

   打断他心思的是一阵略微急促的脚步声,夜辉上楼了,“你没去洗澡么?这么快。”鬼切见对方只穿了一条裤子,白皙的上半身裸露着,捂着自己的左手臂。

   “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少年将手臂伸到鬼切面前,一个红色的手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分外的扎眼。

   “难道是那时候……”

   “嗯,我觉得应该是,只是我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而且你看,”他用另一只手擦了擦印记,竟然有细碎的粉末从皮肤上掉下来,“是血,已经干涸了的血。”

   鬼切刚要说话,夜辉却伸手比了个手势让他噤声。鬼切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为何了。房间里有“咔哒、咔哒”的声响,很轻,只是之前把心思放在夜辉出现手印的手臂上所以没注意,现在仔细听,发现声音的来源竟然是那台笔记本电脑的方向。

   夜辉几步到了小桌前,电脑的显示器里是今晚在孤儿院拍到的照片,鬼切之前只是检查照片翻看,却没有启用幻灯片功能,然而即便是启用幻灯片,也不会是固定的几张照片在来回出现,完全是跳着来的。

   “鬼切,”夜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觉得我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伸手按了Esc,软件停止运行,原本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照片有好几张都自行的挨在一起,其中打头的那张是夜辉试镜头的时候随手在车里拍摄的,里面的内容是打开了一条缝隙的袋子,其中有一个盒子在杂物中非常显眼的出现在镜头里,那里面就是夜辉今晚用的镜子,在装有镜子的白色纸盒上,隐隐可见有暗淡的阴影附着在上面,当他用软件加深后发现,那是一只盖在纸盒上的右手,而第二张同样为了测试镜头的照片经过调适后发现盒子上的手又变成了左手,出现在上一张图片相反的摆放方向却姿势完全一致。后来的照片是他临走前拍摄的那几个十字架平台下的血手印,夜辉仔细的又看了一遍,发现手印虽然有四枚,却都是一只手的手印。

   

   PS:之前没写啊,今天才把尾巴部分写完,汗颜了,不过总体来讲这文是我更新频率比较稳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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