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

大龄中二女青年,爱玩单机游戏;平时写同人、剪视频,爱听歌看电影;CP爱好众多,欧美日本的都不放过&杂食党,( づ ωど)PS:生了宝宝,更新无法保证只能尽力,请见谅

【原创】夜知月 第二十四章(切光/生子/前世今生/叙事剧情向/防雷预警详见前言楼)

   第二十四章

   灼热的火焰舔舐过的每一寸留下的只有灰烬,源家宅邸内的火光在院外看来都如此触目惊心,可是只有身在内部的人才知道,着火的地方其实仅仅只是武士副将所居住的院落,况且来人的目的本就不是盗匪那般漫无目的的进行破坏,况且他欲斩之人也不是一般盗匪能对付得了的。

   锋利的刀刃在职业武士的手里都是格外爱惜、精心维护的,一把锻造精良的上等兵刃使用也不是毫无技术的硬碰硬的对砍,那只会无意义的折损刀锋,让平滑的金属出现豁口。

   譬如鬼切这把武器,刀的主人精心维护了将近十年。每一次的对决就是对刀刃的打磨,每一次的教诲如同擦拭如镜的刀锋,而且不得不说,就连这刀柄上的华丽装饰都顺着主人的意愿,只是最后——

   “哈哈哈……愚蠢!咳咳……”男人明明同样身染鲜血却仍旧是那副对任何事都了然于胸的态度,“你眼中的血契不过是封印了你的记忆,而真正的血契是你身体的、我的血。我死了,你也不能独活!”

   鬼切怒视着对面的银发男人,对方说这句话的时候,反复开启的嘴唇仍有血液从口中流淌,而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不,应该是更加狼狈才是。眼睛很疼,混合了曾经伙伴酒吞童子的血,与原本留存在眼中的那份源赖光的血碰撞后灼烧着自己的整个眼眶,更因为方才源赖光的一席话,让鬼切觉得自己的整个视线内都在燃起火焰,恨不得将目中所视或人或物统统燃烧殆尽才好。

   “哈哈哈……那就一起死吧!”这句话带着血从喉咙里吼出,被怒火充斥的视线内男人的脸上有一闪即逝的惊讶,但很快就被仇恨力量彻底占据的鬼切无视。

   此前两人交手之时都拼尽全力毫无保留,此刻已成对立的情况下,鬼切忽然发力打破僵局,手中的刀体全部刺入曾经主人的身躯。对方终究是人类,在已经受伤的前提下再无还手之力。鬼切使得力度太大了,刀刃整个贯穿躯体后将人钉在了地上,更多的血从被刺穿的伤口处涌出。男人喜穿白色服饰,如今这件衣服几乎被鲜血染透,而鬼切也好不到哪里去。

   源赖光说了,真正的血契就在鬼切体内,伤害主人的武器自当被折毁。

   有血,刀刃拔出的时候与骨头血肉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可是看在此刻鬼切的眼中却被扭曲,反而感受到了莫名的兴奋。他狂笑数声,无论是鲜血或者同样感同身受的痛楚皆令他欲罢不能。

   “真是一把好刀啊……”

   濒死的人说出的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将前一秒沉浸在复仇与疯狂中的大妖骤然间拉回现实,语气也只剩嘲讽、悲痛与遗憾。再看地面上躺在血泊中的男人,对方说出那句话后便再无声息,可是该死的,脸上的表情为何如此宁静,你又凭什么有资格获得宁静?

   无力感瞬间充斥全身,痛楚终于慢了一拍的追上了他,铺天盖地的席卷着剩余的感官。

   鬼切倒了下去,跌进了男人的血泊之中。

   “拥有力量才可以贯彻正义,审判世间所有的恶。”

   “可是再好的刀也需要装饰,而且大多数人都是看外表来定义一个人的,这就是所谓的第一印象,特别是人类,那些贵族和皇室成员更是如此。”

   “源府内已经有我想要的美景了,又何必去外面呢。”

   十年,将近十年的时光,那些话语似乎还在耳边萦绕,只是说出此话的人此刻已经断气。

   眼睛很痛,胸口同样因为血契力量获得同等伤害的那处仍在大量失血,纵然为妖鬼之躯,怕也活不过这一时三刻。

   忽然非常的想去看看那人的脸——这个执念令鬼切想要支撑起身体,可是四肢的无力和地板上鲜血的滑腻最终只能作罢。讨伐大江山之前的族内会议,鬼切就是在这间屋子里等候着源赖光的传唤,现在他们又在同样的地方,并且很快就要一起死在这里。

   共同分享那碟樱花酒的情形明明就在今年的春天,可当下却说什么也记不得它的味道了。鬼切想到这里,趴在血泊中的唇舌沾染到了这些猩红,可是除了铁锈味再无任何多余的味道,也没有了男人身上独有的气息,似乎一切都随着他的死亡而一并消散。

   视线越来越模糊,冰冷从身体内部扩散,周围熊熊燃烧的大火亦不能使其感受到半分热度,鬼切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嘿!醒醒,睡在这里你不怕着凉么?”鬼切听到有人在叫他,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一个男孩子,带着点变声期的沙哑,却仍不能掩盖他语气中的温柔。

   费力的睁开双眼,一张清秀而精致的面容映入他的眼中。这是一个有着满头银发的少年,略略带着点稚气的五官让那双绯红色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眼下他正拿着狗尾草毛茸茸的一端戳着自己的脸颊。鬼切条件反射的伸手拂开后揉了揉差点引起喷嚏的鼻子,几乎是带着惊慌的从地面坐起身,慌张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我是死了么?他不得不这么想,又伸手摸索着自己的胸口,不疼,没有伤口,身上的其他地方也并无异样,根本就没有受伤后的感觉,而周遭的情景也让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他不是因为回想起自己身为大江山妖鬼而中途脱离源赖光队伍,之后又带着茨木童子的断臂回去假意面主,再斩杀守门的守卫后一路杀进源府后院,最终在议会厅中找到源赖光,并且与之死战么?怎么就到这里来了。

   “你怎么了?难道梦游了?”身旁少年的嗓音再度将鬼切的注意力唤回。眼前的人身着一身富家公子才穿戴得起的绫罗绸缎,甚至连身体上散发的淡淡香气都是贵族才用得起的高档货,更不用说那只拿着一株野草的手,白皙细腻的完全没有普通百姓家男孩子的粗糙,脸蛋都是白嫩嫩,年龄应该也就十二三岁吧。

   “你是……你是谁?”这句话脱口而出后,鬼切忽然觉得眼前的少年这张脸怎么会如此的熟悉?绯红色的双眸和白皙的肤色、银色如丝缎的长发,这人怎么看都像是源赖光——可是怎么可能?他记忆中第一次见到源赖光的时候对方已经十六岁,虽然仍然很年轻,可是身上没有一丝丝青少年的青涩,无论是坚毅的面部轮廓或是高大强健的身形,就连说话的语气、嗓音都完全是成熟男性才有的稳重,以及身为源家宗家家主的沉稳内敛,所以就算是想也想不出男人才十几岁的脸来,更别提他没有那缕标志性的红色额发,或者说……自己想多了,虽然容貌相似的人并不多见却也不代表没有。

   “我是月啊,你怎么了?”少年略显担忧的看向他,手里的狗尾草扔在地上,上前一步去伸手探向鬼切的额头。

   鬼切心想还好不是,如果对方真的源赖光,那么前一刻将人刺死的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再说了,面对这样的一个少年男孩,鬼切又如何下得去手呢……嗯……好凉。

   少年细嫩的手心触感之外还带着点微凉,鬼切愣愣的看着对方这称得上亲昵的举动,心头为之一跳,这感觉竟然那么像那个时候。

   他与源赖光认识了那么多年,可是当男人忽然表态并且答应与自己结合、承诺一生的时候,鬼切的心里猛然间如同擂鼓,他自己都从未过多表露的情感被男人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的时候,太多的感情都在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喷薄而出,就像那层始终不肯捅破的窗户纸,而对方这样的直白的推开了窗,挑明了自己的态度。

   情爱这种东西在爆发的一瞬间心脏的感受大抵如此,可是这个叫做月的少年是怎么回事?鬼切在记忆里搜寻着,可是除了一些大江山生活时候的记忆片段,他还是无法回想起更多的东西,包括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从何时诞生,就更不用说这么个陌生的人类了。

   见鬼切不为所动的样子,少年尴尬的收回了手,略微蹙起的眉头和眼睛里的闪亮,都让鬼切产生了自己好像是欺负了对方的感觉。

   “嗯……我没事,你为什么在这里?这……”是哪里?

   “你要是想让我走就直说,何必装失忆赶我走。”没等鬼切说完,少年就换了一副表情怒视着他,并且直接伸出手,在鬼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人从腰间抽走了什么东西,之后转头就走了。

   见人负气离去,本就不明所以的鬼切当然不能任由对方离开。眼下四周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周围只有树木山石,自己还有满肚子的疑问呢,只好先不管其他赶紧把对不起说了,然后拉住人的胳膊硬是把对方留了下来。

   少年比预想之中的要好哄很多,鬼切随便安抚了两句对方就安静下来,可是当他还未慢慢将自己的疑问说出口,对面的人忽然靠近,鬼切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叫月的男孩子的面容在视线中放大,之后便是嘴唇贴合后的触感,细腻的与自己贴合,青涩而略带颤抖。

   “这个算是你还给我的,笨蛋。”

   彻底懵了,少年这句话成了这个稀里糊涂梦境结束前最后的声音。

   阻断这画面的是熟悉的疼痛与烧灼感,两股力量在彼此抵抗后缠绕纠结,曾经的同伴茨木童子的断臂,因为浸在鬼切的血液中被激发出了残余的妖力。大妖的肢体即便是离开主人仍然具有不同于人类的妖力,正如茨木童子这个妖怪,鬼手就是他的武器,而鬼切的力量竟然可以指使这本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还真是有够离奇。

   不过无论如何,哪怕是想死都那么难吧。

   鬼切从地板上爬起来,临走之前最后看了一眼血泊中的男人。他曾经无比尊敬并服从的主人、师傅,甚至是成为了灵伴的伴侣。

   然而最终结出的答案便是骗子,无论对自己的利用还是感情层面的欺诈,鬼切再一次的见识到了源赖光的阴险狡诈和不择手段。

   是的,源赖光没有死,想到这里鬼切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但随之而来的愤怒又让他的双眼愈发血红。

   还真是讽刺,就连这外表都不免因为沾染了对方的血而发生了改变,原本的黑发变成了白色,就连双眼都变成了赤红,他在潜移默化中与男人同化,正如对方曾经的所作所为,把他变成杀害自己同类的利刃,哪怕是妖力的爆发觉醒都不免活在源赖光的阴影之下。

   数月后的第一次正式相见虽以挥剑开始却并没有分出个胜负结果,中途冲出的第三方引起的战斗让切光二人的对决不得不暂停,然而鬼切此刻并不知道,这场战斗到了最后都没有个结果,因为他死了。

   大岳丸对丹波山的入侵以海鸣与结界一同被斩碎为鬼切的记忆终点,至于之后的一切……鬼切承认,纵然承受过那么多的伤痛,坠入幻境后的遭遇仍让他感到胆寒。

   你能想象到被处以凌迟才感受到的滋味么?

   那些侵入本命刀体内部的邪祟,包含着海鸣与无数死于鬼切手上的海国妖鬼的戾气,不断的啃噬着鬼切的灵体,吞吃着这位刀剑大妖的血肉。

   在不间断的被撕咬与抓心挠肝、敲骨吸髓后的折磨后,鬼切憎恨着他竟然还没消散、还存有意识,如果说死亡是一般人认知内的终点,那么鬼切感受到的便是生不如死,死不得脱。

   在这样的恨意下,鬼切的理智几乎被消耗殆尽,然而偏偏在那样的时刻、在他到达临界点的时刻,那道光出现了,如同将他带离深渊的绳索、朝他伸出的手臂!

   人们常说救命稻草,在溺水之时哪怕是根稻草都寄托了将死之人最后的求生意志,况且受到此番酷刑的鬼切?

   心头涌出的暖意由内而外,它霸道之中夹带着些许的温柔抚平了灵体的创伤,治愈了斑驳的伤痕,纵然鬼切看不到,但是那股力量他太清楚源于谁人——源赖光。在这种关头被拯救,纵然仇恨无法就此抹平,但这份求生欲带来的感动已然在一时之间覆盖了所有。

   身体在一片虚无中往上飘去,白芒的光愈发耀眼,鬼切甚至在这样的纯白之中看到了他的脸,如果可以,那么他想要触碰到这张脸。

   突如其来的坠落将鬼切打得措手不及,光芒消散一如从未有过,是啊,稻草终究是稻草。

   终是背叛、抛弃。

   陡然坠落一颗晶莹的泪珠,他后知后觉的用手擦拭,可是崩溃的泪腺似乎完全违背了自己的命令,一如初见鬼切之时觉得眼眶酸痛,直到对面的黑发大妖伸出手拿纸巾帮他擦干净。

   “夜辉,不要哭。”鬼切上前温柔的吻了人的额头,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见到少年露出这样的表情,就像自己伤害了他一样。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难怪你会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那么愤怒。”虽然他并不是源赖光,可是听到鬼切的讲述,特别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当鬼切讲到发现被欺骗之后,那样愤怒的表情即便是过了千年都无法平息,而且提及被困在幻境中的时候,夜辉不得不回想起那时候的所见与之前的那次有关幻境的梦,这都让夜辉觉得自己之前真的太理所当然了,完全都没考虑过鬼切的感受,无论是自己身为源赖光的后人,或者是这张该死的脸!

   鬼切是如何做到能每天看到这张与源赖光别无二致的面容、重新缔结血契约,并且陪他一起外出调查和交流的,这样的他究竟拥有何等宽阔的胸怀才会放下这层芥蒂陪伴在自己身边?

   黑发的青年看出了他的悲伤和那份不经隐藏的自责,当然,他对夜辉说了他与源赖光的许多恩怨,唯独他和源赖光的灵伴关系没有提及,无论是出于对私人感情的隐藏还是对夜辉将来态度的影响,毕竟那种关系是如此深刻极端,它的存在无疑加深了对源赖光的爱恨,而这个认知下若被夜辉带入,无益于两人今后的相处,况且……鬼切发觉自己似乎正在无可救药的开始出现这种感情倾向。

   并且在下一秒他确定自己真的是在往这方面迈进——夜辉竟然主动亲吻了他!

   少年的嘴唇既不像薄唇那样无肉感,也不像厚唇那样给人以笨拙的感觉,是那种最适合亲吻的,细腻、柔软,带着比身体其余皮肤略低的温度,还有方才喝下的茶水香气,就是有点苦,明显是药茶的味道,只不过此时鬼切的脑子已经无法细化到味道这一步了。夜辉的举动完完全全在自己意料之外,可是不愿想太多,鬼切发现他们在日常的接触时就总有那么多的理所当然的默契,从被少年唤醒的那天晚上到这一秒为止,而此刻就是答案的正解。

   看到少年受伤心里就很恼火,知道夜辉的后颈那个红印子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愈发明显,鬼切就觉得心情很糟糕,他在害怕失去对方。“夜辉可能会没命”的这个念头一遍遍的冲刷着自己的理智,甚至迄今为止鬼切都从未说过,那天在Allen恶灵状态下的幻境里被定住而不能动弹,那时他的意识莫名其妙的再次回到了那个充满血水与无数海妖尸体的幻境,只是他与夜辉当日的身份调换了,他亲眼见到水面上漂浮着的是夜辉的身躯。少年的身体即便泡在血水里也无法掩盖胸口处更加浓重的鲜红色,鬼切发疯似的趟过近齐腰深的水来到少年身边,可是对方身体上的巨大创口让他无从下手:有一道伤口斜斜的将人的胸膛割裂,开口处隐约可见白森森的骨头从里面翻出来,而且……这样的伤以及其的所在位置,鬼切几乎立刻就联想到了造成这样伤口的原因——那是一只拥有力量且锋利的爪子,破开少年的胸口,撕扯开皮肉骨骼,最后将心脏从胸腔里掏出。

   这样的想法成立的瞬间,胸膛里顿时感到如岩浆流淌过的灼热,那是血契在燃烧,刺痛到令鬼切骤然清醒,之后成功摆脱了控制,及时的出手救下了夜辉。

   少年的双臂环绕在了对方颈项,而黑发青年也自然而然的加深了这个吻,唇舌的交融温柔中带着抚慰心灵的柔软,足以消弭填补那些令人伤心的记忆。

   “嗯……”虽然是主动献吻,但从未与人有过这种程度接触的夜辉难免觉得晕乎乎,这样的感觉有些迷醉,特别是得到鬼切的热烈回应之后,黑发武士的双手在抚摸少年略显单薄的胸膛,心跳的速度简直不能更快,血管里的血液也因此而不断升温,不然为何觉得脸颊那么烫?

   “夜辉……夜辉……”鬼切在接吻的间隙呢喃着少年的名字,比起成年人的体格,夜辉尚未完全长成的身体简直不要太好抱。被蹭开的浴衣内纤细的腰身在鬼切的手下颤抖,大片肌肤十分惹眼的在茶室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模糊的柔白,就连胸膛都因为凌乱的喘息而剧烈起伏。鬼切觉得自己脑中只剩占有的欲望。

   身为妖鬼一旦顺从本能,一切的人类世界的道德礼仪皆不能约束,现在,现在他就要顺理成章的转化夜辉,让他成为自己的人,永远的灵魂伴侣,并且是永远不会欺骗和背叛他的那种——

   “不!”

   夜辉的声音十分突兀的响起,一双绯红色的眼瞪视着眼前的黑发大妖,原本环在对方颈项上的双手颤抖的不成样子。

   他看到了,就在那个瞬间,当坠在鬼切锁骨中央的那枚鲜红色的勾玉被他触碰的一瞬间,一个恐怖的景象在他脑中被凝聚,满手的鲜血和一截断刃,周遭的景物陌生而熟悉,鬼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祭台,无数鲜红似血的红绳将一柄断刃牢牢捆缚在祭台中央,夜辉再次低头去看,自己脚下流淌着一大片的血,连带身下的白色袴裙都被染红。再之后是一阵天旋地转,然而现实中的一切不过几秒钟,猛然从幻觉中惊醒的夜辉在看到鬼切的脸后,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推开了他,冷汗布满全身,所做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伸出自己的双手去看——手上什么都没有。

   “夜辉?”鬼切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反应惊得不知所措,而好巧不巧,他想到了最不该想的画面,那就是他真的见过对方这个样子,受到惊吓如同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动物,比如……比如当时他被Allen通感的那次,感受到被侵犯的体验之后……

   糟了。

   “对不起,我忘了你曾经……”鬼切胡乱的表达歉意,但后半句“也有过被侵犯的体验”他是不可能说得出口的。

   “没……不是那样,不是……”夜辉觉得自己终于松了口气,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幻觉来的太突然。自从与Allen通感之后、严格来讲是最后在幻境与Allen的善面通感之后,似乎对方的这种共情的天赋对自己也产生了能力上的同化,此前就有类似的感觉,但是刚才这次实在是太明显也太强烈了。

   气氛变得无比尴尬,夜辉起身收拢了自己的浴衣,此前的暧昧气氛荡然无存,满脸通红的跑出了茶室,留下还在往另一个方面胡思乱想的鬼切回了卧室。

   

   PS:鬼切视角的与光哥相爱相杀了,不过病娇黑化切真的是带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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